【我們】是小說作者駱以軍在《壹週刊》的專欄。我是《壹週刊》的不忠實讀者,常去的牛肉麵店每星期都會買,於是去吃麵的那天,就可以看到近幾期的《壹週刊》。
我的閱讀順序是:「影評」→「專欄」→從頭至尾或反向地隨便翻。

在「影評」裡面目前大概是王志成、老嘉華、何瑞珠三個影評人固定在發表,其中最令人不解的是:「為什麼王志成老在看爛片?」他打的分數很少超過80分。而老嘉華應該是美國導演雷利.史考特的「粉絲」,只要是他的作品,除了分數高以外,影評也會幫導演說話。

每個人的觀點,常會透露自己的好惡,而所好、所惡的背後,其實就是自己的匱缺。我記得王志成傾向喜歡宗教性的(或命運的)、主題涉及個人救贖的作品,例如 2001年的《色戒》(samsara),最近(2007)的《圖雅的婚事》(Tuya's Marriage)。當我讀到熟悉的作者,面對某件物事,發而為文洩露的習慣態度時,常不禁莞爾。「書寫」這件事情(不管是在寫詩、小說、部落格還是影評),基本上就是一種變形的自我揭露。

這期(347期,080227出刊)《壹週刊》的專欄,少了詹宏志,讓我有點失落,他最近在寫偵探小說和童年時期的回憶錄,都是我感興趣的主題;黎智英發表他對台灣政治、社會的看法,我心有戚戚;最後是愈來愈難以進入的【我們】——小說和現實混淆在一起,也無有解讀的脈絡,只留下和淡水天氣呼應的潮濕灰濛、微光的印象。

這期【我們】裡面,駱以軍描述:

「在鐵道另一端,有一民家用四堵舊磚牆圍成一個口字,然其內無有房舍,卻蓄了一池水,泥綠如稠湯的水面上漂著浮萍,奇怪的是在那池水的上方,像瓜棚搭了密密交錯的枯竹竿,但這些竹竿上全空盪盪無有植物藤鬚攀附。……

……孩子們七嘴八舌追問什麼是鰻魚苗?而且為何鰻魚苗需要那些竹竿?這件事成了懸案,變成一目瞭然的整幅風景裡,一塊奇異的,想像力穿透不進的缺口。」

啊!其實答案很簡單。我的童年經驗裡就曾碰到這樣的佈滿竹枝的池塘,它的功用就是讓我們這些喜歡到人家池塘偷偷釣魚的頑童,英雄無用釣竿之地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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