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誠品信義旗艦店

早年在台北唸大學時,我就發現了僻處仁愛路圓環的誠品書店,我還記得入口處擺了一座小型的《太極》(朱銘的名作),書店在令人躊躇的地下室,我踩在漆黑的木地板上面,它總會發出吱歪吱歪的聲響,好像在提醒:「你不屬於這裡。」退伍後,我謀得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誠品書店當店員,後來因故不能適應書店的工作環境,三個月就走人了。接下來漸行漸遠,前些時,書店寄給我一張終身會員卡,表彰我學生時代漫無止境的藏書癖,我笑了笑,把卡片留在「罕用卡片」的塑膠盒裡。

星期六下午,基於一種夢想開書店的殘留記憶,我搭捷運到新開幕的誠品信義旗艦店瞧瞧。讀者似乎都找到了座位,更多的是像我這般漫步的遊客。我幾乎完全不看書(不小心瞥見大鬍子 Eco 的簡體書封面),我只看書店,一層一層、順時鐘地閱讀空間。

最眩目的設計已經被寫在報紙上了,偵探書區凌空的朦朧鏡面,的確營造出懸疑的氛圍;我也喜歡讀者被擺在環型主題書架的中心,迎面進去,好像看到同道中人在當模特兒;建築設計書區的曲線俐落而優美。

在這裡也可以看到「設計的歧視」——愈冷僻的書種,書區的設計也愈平淡無奇,例如中文創作,例如人文思潮……我先前的驚喜,就隨著書架間末端的旅程逐漸稀釋了。

像誠品信義店這樣超大型的綜合書店,即使有店中店、主題書區的構思,基於經營管理的標準化需要,也很難徹底地執行。獨立書店——如果我們的讀者可以支持——還是有空間可以玩耍的,例如雨林書店賣自然園藝主題,黑色書店賣偵探小說,客棧書店賣武俠小說……總之,想想可以罷?



逛完書店,我折回假日花市,年節將近,聖誕紅、水仙花紛紛上市,今年似開發出新產品——「聖誕白雪樹」,擺在少數攤位前。我在它面前呆了一會,不知道它原本的名字是什麼?

走在花市,視野裡花團錦簇,我卻獨鍾小品盆栽,大概是這個世代「可愛」潮流的影響,小鐵樹一百元——「好可愛」,迷你文心蘭一百五十元——「好可愛」

——好險我都忍住了,快步到圖書館還書,再借兩本譯自英國、日本的園藝書。只是回程還是買了三盆一百的兩種田字草,心想:這種水生的蕨類正好可以豐富那盆鳶尾。

有吃有喝有逛有消費的下午,再一次充份利用了這個中產階級城市。


◎途中經過寵物店,一隻長大成豬的迷你豬正在狹窄的壓克力箱裡睡午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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