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圓與豬血湯

我的午餐,花市攤販的肉圓與豬血湯。於是六十塊買到角落的桌椅,抬頭看看,一棵樹伸展著枝臂,疏落的綠葉,水泥壁上孤單的羊齒。

隔桌年輕的媽媽,撿起摔落的小孩,頭髮捲捲的爸爸吃完自己的午餐,就欲離去。老闆娘暗中捏了灰髮的老闆一記,年輕的店員吃吃地笑了起來。

當擁擠,當人與人之間的觸碰,變得如此理所當然。坐在熱鬧市集的一隅,我忽然理解,世紀末人仍是群居的動物。


黃玫瑰

我喜歡黃玫瑰(花語,愛情不再)與白玫瑰(尊敬)。不干花語,只是對於顏色的偏愛。偕朋友逛過花市一圈,走出花市時,我看到那盆黃玫瑰,枝繁葉茂,數枚花苞,在午后淡淡的日光中開了一朵。

我說:「與其花一百二十塊吃肉圓、魚丸湯、豬血湯,還不如買我這一盆花。」

「沒辦法,」朋友說,「人總該吃飯。」

「可以吃爛一點的啊。」我提著重重的一盆,他提著一袋海梨。然後稍後的晚餐,還是我吃得最多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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