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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不知道這部國片,無意中聽到廣播的訪問,特別是張大春訪問導演黃建亮的那場,引起我的興趣——電影以即將拆除的老舊眷村為舞台,年輕人和老兵以假槍假彈的生存遊戲對決,指涉著年輕人的價值觀、老兵的命運……。

結果,進戲院之後,彷彿被潑了一盆冷水。電影一開始,作者的敘事是有裂縫的,鏡頭的剪接令人覺得突兀、敘事不完整,這種狀況到後段,稍微好轉,但生硬的感覺一直存在。我覺得這是電影技術的問題。

其次是編劇,作者習慣用對白,而非鏡頭,交待劇情——本片中較成功的角色是配角翟南、Jolin、和殷光震,原因是他們被鏡頭描寫得較為具體;其他重要的角色——駭客、周莉雅、李靖等,大概都是「嘶吼」形的人物,用令觀眾坐立不安的音量,表達情緒。(而且是從眷村到醫院,一路嘶吼到底。有時我會懷疑這是作者刻意製造的「荒謬」,但整體氛圍又不是。)

最後是主題的討論,整部看下來,是很淺薄的——年輕世代對眷村的無感或背棄,都被快速地用表面化的衝突帶過,最後的和解因為缺乏角色心理的描寫,也讓人覺得突兀,甚至灑狗血。至於老兵的部份,對於戰爭竟然集體都是一種緬懷的情緒,想透過「生存遊戲」找回戰爭時的同袍情感和存在價值——如果是一人懷抱著這樣的情緒就罷了,但全片的觀點僅止於此,就是作者對主題(老兵的心態)觀察不足的問題了。

很多評論都說本片的可觀之處,是老演員們的表演,我並不認為如此。在電影中看來,他們的表演還是舞台劇式的、「老三台的」,而作者並未利用這點,只是和年輕演員就地擺在一塊兒,更顯得年輕演員表演的稚嫩,和老牌演員的匠氣。

也許這部電影更「荒謬」、「胡搞」一點,會是一部好的諷刺喜劇。但文藝青(中)年的包袱仍在,半調子的人文視野,讓本片變成尷尬之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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