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詩集 (25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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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飛行時
記得帶傘。
墜落時
總得說明人類沒有翅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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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:30
風畫過我,貼在淤塞的夏天下面;
你看見我的時候,只是用記憶看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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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下眼睛,這是私密的情緒
睡著,睡著,夢未生先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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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r 07 Sun 1999 02:47
  • STOP

向來處回望
這條久久的公路已經
淚眼模糊(公車開往終點)

我的頭髮,我的眉毛,我的身體
都是滄桑的
伸伸懶腰就是拍落不盡的
一個字、兩個字、三個字
……(公車開往終點)

這個終點是很近或還遠呢
只記得你上車的笑容
直到我跌落到此

在這條模糊的公路中途
等待、等待
鳥聲寂滅的時候
路燈亮了起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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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隨我採集秋後的果實,
卻因為貪看楓紅而落空。

我的足跡後面踵著你的腳印,
它們輕靈地如草地上的麻雀,每當我回頭
就雀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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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冷的清晨,推開窗門向外看去,
驚覺熟悉的巷弄竟然成為一座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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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行過少年的風景,
今天的陽光很燦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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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Feb 06 Sat 1999 03:00
  • 舊日

這條小河的水不是透明的,反而是一種不大自然的藍色,像是有人在上游某處,一枝又一枝地在洗滌他藍顏料的水彩筆,污水順流而下,到此河流都是藍的,滲透到附近的田間水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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撫摸火,鼻孔湊近火焰,
聞著烤指頭的香味,詭異地笑出聲。
這是琴鍵,或者愛情的味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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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上游
洗著一條雪白的毛巾
流浪到手中的
瓶中信告訴我
它從不髒,只是為了洗去思念乾成的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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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:「起風了。」
輕輕地搖著耳垂,間或地一、兩聲,有時連成一串。
你就懸空在陽台一排羊齒的上頭,俯看枯乾的葉子,你說:「冬天也到了。」

我坐在窗邊、門後,房子的裏面。
喜歡聽見你又看你不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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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Oct 02 Fri 1998 02:51
  • 反芻

你終究離開了——不死心的我一頁接著一頁吸吮著
日記上的甜言蜜語;卻發現每隔幾月就有一張是苦的。
那是我滿紙的相思——你逆光中的影子。
而今我開始咀嚼時間
風乾的記憶啪啦啪啦地泛白——然後你微笑走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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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莉思
這是一條遙遠的路
通往西方
通往黃昏
通往結束 阿莉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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迫近白天,這世界變得敏感。聲音出現了,光出現了。
我滑行在日夜的邊緣,一邊流淚,一邊大聲唱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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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夜與主人對談。我得到滿懷的失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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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乾的河床
白石迤邐到濛濛的煙塵
蛇籠僵硬垂首
蒼蒼鋒銳的芒草
繞滿橋墩和老橋以下以上
風響藍空劈面而來
髮梢駐留不知
何處的童語和花芒
顫顫的水車無言的慘笑
水盡山窮有我無藥可救
的顛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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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昏猶見曦光
於東山街頭的頂端
至善樓的人已去盡時
明德樓的燈已暗滅時
十八尖山早起的夜蟲
就放肆狂歌
隨新民樓
一方一方清明的白光
透射
抓住另一個日出 人們
飲下星色
咀嚼著寂寞
用筆劃出
一道一道的鋒芒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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嚮往一片綠色的土地
水泥怪獸的灰爪絕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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