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不太高的
畫面著地
左手泥濘而空虛地
想:「如何觸摸一種
凝固的可能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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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的影子
有時被提起
有時在靜默
總以為河邊飛去的水鳥脅下
攜帶著具體而微的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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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將沈默的燈色
寫進信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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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我塵垢的軀殼
不是我縫隙的陽台
也不是我讀見的風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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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淚流乾的時候
你的瞳孔射出二行子彈
人們才發現孤獨的殺傷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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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□在她上面的時候
他依然是政客□□□
所有的髒話都變成謊言
她深深地查覺不到□□這兩個字
過程中□□島上只剩靜默的冷顫
※後記(080603)
這篇被詩評人雪硯拿來分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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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夜
時間如落水光一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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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成為一個地方
你成為我的影子
日子在我的眼前你便在我身後
我們一起搭上往返經年的公車
我們一起開關三百六十五道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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囚籠是家庭形狀的
在山坡盡頭
輪迴的苦楝花
我望著年輕的死亡
又看見衰老的生活
無言的山丘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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鬧鐘響了。
有人準備睡眠,有人即將死去,
有人醒,有人仍在夢中的一刻,指針向前落入
一秒的陷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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黴斑暈染了詩集的第32頁
再翻下去就是雨聲了
你閤上僅有房間的門
又閤上淡水一晚的潮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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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人生的中途站
夢像火鍋一樣燙手
只能端出體溫的酒
年復一年地敬你
時光乾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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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昏留下的信
有光在背景
此刻的凝望
像是永恆
永恆像是夕陽
不知不覺
我們默讀著身世
像是訣別,只剩今日
從自己的
讀到波光的
那一片海的句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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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著風,迎著街景
飛快地離開,也不明白
要歸向什麼,世界低頭無話
心知肚明地啃著夢
嚼出麵包的感覺,吞下生活的感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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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河邊
輕易地站著、站在夢境
隨波逐流地想著、又清醒、又怔然
在河邊
影子如貓四腳著地
瑟縮的人變成夜鷺
黃昏的末端
河的末端
風比潮水還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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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交換著什麼的
青春枯坐,像揭開什麼地
閑閑地談著最近的疾病
禁煙區裡隱匿的靈魂彼此凝視著
一不小心就會看見他們背後的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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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靜地
月光映出我的影子
我的心在河面
或在觀音山
孤獨的狀態
是一個季節或一條小徑
潮水上的生活
岸邊擱淺的夢
太遠或太久的屬於我的恆星
那一顆太遠
也太久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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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最高的山頂
只有一塊黑色礁石的碑
數代人在上面刻寫了他們的名字
年老而青澀的筆跡,日落時都變成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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