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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滿佈魚鱗
朝陽璀璨
我蘊藏在琥珀裡的意志,
一一具現

從未停止的嚮往
總是稱興而起,再多挫敗
也壓抑不了。

我在平原的種種據點裡旅行
世界也在我心裡盤旋成長著
遠方壓縮在方寸之間
自己發生出所有的意義

戰爭、攻詌、剝削……
所有不容缺席的痛苦,我都知道。
所以我勉力在詩作中
提升所有小小的幸福:
冬天一杯暖暖的咖啡杯,秋天座落
在落葉裡的長板椅,春天緩緩
上升的天燈,夏天白鷺鷥成群起降的稻花田

更遠大的淑世理想
彷彿對90年代的創作者而言,太過八股
我也害怕重回少年時代的作文課
但那些30年代蔗農揮舞拳頭的背影
40年代台籍少年兵在東南亞雨林流浪的背影
60年代作家在桌案前弓背勾勒自由的背影
70年代街頭上綁白布條握緊麥克風的背影
這一切一切我都放在心裡
栽培在意象密林,在這世間,理想
只有詩知道。

我也在時間裡縫製背影
把它們放入歷史長河中認真旅行

我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一片河面落葉
歷史此刻,50年代無根虛無的嘆息
乘坐老舊的錄音帶倒帶而回
它們製造晨間霧景遮摀我的雙耳
它們製造夜半閃電鞭打我的臍帶
儘管我知道
這土地的孩子,注定備受煎熬
注定在這無盡長廊,千折
百迴。


日前回新竹老家,意外地收到《台灣詩學論壇四號》。在北返狹擠的客運上,讀見《天生旅人》這首,覺得很喜歡。這首詩點燃我回去《吹鼓吹詩論壇》看看的念頭,我還是裡面「影像圖文」版的副版主,頭銜還在,讓人慚愧。

《吹鼓吹詩論壇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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